近日，我院刘强教授领衔的学习与记忆团队与美国马里兰大学Weizhen Xie教授共同合作在《Cognition》（SSCI, 中科院心理学一区Top）发表了题为“Perceptual encoding benefit of visual memorability on visual memory formation”的学术论文。探讨了视觉可记忆性（memorability）对视觉记忆形成的影响，特别是它在早期知觉编码阶段对视觉短时记忆和视觉长期记忆的作用。

人类在记住特定视觉细节（如面部图像）方面表现出高度一致性，这种现象通常归因于视觉可记忆性，即一组增强视觉信息长期保留的刺激属性。视觉可记忆性被定义为某个物品在视觉识别任务中被记住的可能性，这种现象在大规模人口中具有高度一致性。然而，视觉可记忆性对视觉记忆形成的确切贡献尚不清楚，这些影响可能在从早期知觉编码到后知觉记忆巩固过程中的任何阶段出现。

视觉记忆的形成涉及多个过程，包括初始的知觉编码、短时记忆的维持以及长期记忆的巩固。尽管过去的研究表明，视觉可记忆性可能在知觉编码阶段对记忆形成产生影响，但具体机制仍不明确。为了澄清这一点，该研究测试了三个关键假设：视觉可记忆性是否在早期知觉编码阶段对视觉短时记忆形成产生影响，这种影响是否在掩蔽干扰条件下仍然存在，以及这种影响是否能够在不同的记忆保留间隔中持续存在。该研究通过三个实验验证了视觉可记忆性是否在早期知觉编码阶段对记忆形成产生了显著影响，并研究了这种影响的持久性。

预实验

在正式实验之前，该研究进行了一个预实验，以确保选择的面部图像在我们的研究样本中具有在中国人群中有效的可记忆性指标。

结果显示，所测试面部图像在不同文化背景下表现出相同程度的可记忆性，表明这些图像的可记忆性具有一定的普遍性。这些数据为后续实验奠定了基础，确保所选图像在对应研究样本中具有有效的可记忆性指标。

实验1：视觉短时记忆编码的早期优势

实验1考察了可记忆性是否在短暂的刺激呈现条件下就表现出对视觉短时记忆编码的优势。通过操控面部图像的刺激呈现时长并确保这些图像对参与者同样熟悉，他们评估了高可记忆性和低可记忆性图像在不同刺激呈现时间情况下，视觉短时记忆任务中的表现。

实验2：抗干扰能力

实验2评估了这种早期可记忆性优势是否增加了视觉短时记忆的保留概率，即使在设计用于中断后知觉视觉短时记忆巩固过程的后刺激掩蔽条件下也是如此。实验控制了记忆和掩蔽刺激间隔并观察不同可记忆性的面部图像对视觉短时记忆形成效果的影响。

实验3：持久性评估

实验3探讨了可记忆性优势的持久性，通过操控从几秒到一天的记忆保留间隔来评估这种影响是否能够长期存在。被试在完成初始视觉短时任务后的第二天进行了一次并未提前告知的视觉识别测试，以检测这些图像在无意识储存情况下视觉长时记忆的表现。

通过以上三个实验，研究主要发现：

1.早期影响：视觉可记忆性在刺激呈现后的100-200毫秒内对视觉短时记忆形成产生了早期影响。这种影响在短暂的呈现时长（如100毫秒和200毫秒）条件下表现尤为显著，但在更长的呈现时长（500毫秒）条件下效果减弱。

2.抗干扰能力：即使在后刺激掩蔽条件下，高可记忆性图像在不同的记忆和掩蔽刺激间隔条件下仍表现出一致的视觉短时记忆编码优势。这表明视觉可记忆性在早期知觉编码阶段的增强效应是持久且稳定的。

3.持久性：高可记忆性图像在不同保留间隔（从几秒到一天）内都表现出更好的视觉短时记忆和视觉长时记忆任务表现，表明这种优势不仅在短期内有效，而且在长时间内也具有持久性。

研究意义

这些发现表明，视觉可记忆性通过在视觉系统中优先处理特定知觉特征来增强视觉记忆形成。这种早期的知觉编码优势使得记忆痕迹在后知觉干扰和长期遗忘中都表现出较强的抵抗力。研究结果不仅丰富了我们对视觉可记忆性在记忆形成中的认知过程的理解，还具有潜在的应用价值，例如在老龄化和临床环境中的记忆训练和改善策略。

未来研究方向

该研究揭示了视觉可记忆性在早期知觉编码阶段对视觉记忆形成的积极影响，但仍有一些未解的问题值得进一步探讨。例如，不同类型的视觉刺激（如物体、场景）是否具有相似的可记忆性优势，以及这些优势在不同年龄段和认知能力水平的人群中是否一致。此外，未来的研究可以探讨如何利用视觉可记忆性来设计有效的记忆训练和改善方法，从而在教育和临床实践中发挥更大的作用。

该研究成果第一通讯作者为我院刘强教授，共同通讯作者为马里兰大学Weizhen Xie教授，第一作者为我院叶超雄副研究员。该研究得到了刘强教授主持的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面上项目的支持。

文章链接：https://www.sciencedirect.com/science/article/pii/S0010027724000969

Ye, C., Guo, L., Wang, N., Liu, Q.*, & Xie, W*. (2024). Perceptual encoding benefit of visual memorability on visual memory formation. Cognition, 248, 105810.

【编辑：脑与心理科学研究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