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疫情防控篇(9):疫情让我们静默居家,是不是我们的手机使用过多了呢?
[脑与心理科学研究院]  [手机版本]  [扫描分享]  发布时间:2022年9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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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刘华芳 刘小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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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图源于网络,侵删)

随着疫情此起彼伏,全国不少地区被迫停业停课,进入静默状态。在大人无法外出上班,孩子无法入校上课的背景下,手机、电脑似乎成了我们与外界联系的重要媒介。手机为我们带来工作便利、与人交流的同时,也在一点一点的吞噬我们的时间,夺走我们的精力。相关研究表明,中国儿童青少年的每日手机使用时间中位数均为120分钟。孩子年龄越大、具有更强的享乐和社交动机的儿童,使用手机的时间更长(周楠等人,2022)。

晚上休息前,大家不妨看一下自己的手机使用时间,是不是会吃惊于“我怎么会使用这么久”的事实呢?如今,手机变成了我们娱乐消遣的重要的工具。但是随着手机过度使用,却带来了一系列的危险,甚至有可能形成手机成瘾。成瘾的概念是“如果人无法抵挡一种短期内可解决深刻心理需求,长期而言却会造成严重伤害的行为,这才是行为上瘾。”也由此推出,长时间使用手机对于我们的生理,心理都会造成不良的影响。

在生理方面,长时间使用手机也会造成很多健康危机。每晚在床上刷刷短视频或者看看订阅号新更新的文章,是许多人的睡前习惯。有的人喜欢靠在床头低头看手机,有的人则喜欢侧躺着看手机。睡前玩手机对健康的坏处在网上早已是老生常谈,但其实除了对睡眠质量有影响外,对脊柱也会带来明显的伤害!上面这两个动作,看似放松,但屈曲的颈椎过度牵拉后方肌群,容易影响供血,导致颈痛、头晕等情况出现。如果长时间维持单侧卧位,也会容易引起单侧肌肉长时间处于缩短状态,引起神经卡压、落枕等问题。这也就是为什么,很多人会在第二天起来感到手臂发麻,颈肩酸痛的原因。对于青少年来说,长期的侧卧看手机,还会引起脊柱侧弯的情况出现,更是需要警惕(陈泽鹏,2022)。

手机屏幕相对比较小,如果长时间注视手机,可能会导致睫状肌的痉挛,引起眼部疲劳,眼球酸胀;还会损伤我们的视神经,更容易造成近视。有研究表明,电子产品使用不当是引起近视发病率的一个极其重要的因素;8-9岁是近视发病的敏感期,9-17岁是近视高发的关键期(刘屹堃,2019)。也有学者研究表明,在高年级小学生轻度视力不良群体中,有时或经常被家长限制电子产品使用距离比较少限制的学生更易发生轻度视力不良;重度视力不良的危险因素为使用手机(王奇凡,2018)。所以,我们一定要养成健康使用手机的习惯,既要享受手机带来的极大便利,也要为我们的健康保驾护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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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心理健康的影响,我们着重从以下几个方面探讨


一、沉迷手机——无法适应现实互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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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世纪50年代和70年代,视觉研究人员科林·布拉克莫尔(Colin Blakemore)和格拉哈姆·库珀(Grahame Cooper)进行了一场著名的系列实验,解释了小猫的视觉塑造了它余生里大脑的运作方式。

实验如下:他们把小猫关在小黑屋里长到五个月大后,每隔一天从房间拿出一半的小猫放入覆盖黑白横条纹的圆柱体里,另一半放入覆盖黑白竖条纹的圆柱体里。所以一半小猫只看到了垂直线,另一半只看到了水平线。最后将小猫放入正常房间里时,他们非常困惑,难以判断自己跟物理实体距离相距多远,面对危险不会躲开。经过实验,研究人员认为:哪怕他们的余生都生活在正常环境,也不可扭转早期局限生活环境带来的许多恶果。这两位心理学家为小猫们引入了一个技术术语叫“视觉弱势”(视力迟钝)。这个实验间接说明了长时间的使用手机会影响我们的视听觉功能,既视觉弱势/视力迟钝。同时也传递给我们一个值得深思的问题:当我们长期沉浸在手机网络游戏的虚拟世界中,感受着强烈、频繁的视觉反馈;久而久之,我们还能否适应现实世界的视觉感受呢?科林·布拉克莫尔和格拉哈姆·库珀的实验或许可以给我们这样一个启发:放下手机、回归生活、感受现实。网络游戏中的视听感受并非现实生活的体现,要想拥有更积极的生活,还是要脚踏实地,在与周围人的互动中,体验生活的千奇百味。

亚当·奥尔特(Adam Alter)的著作《欲罢不能:刷屏时代如何摆脱行为上瘾》一书中也指出了一个术语叫“情绪弱视”。他指出靠网络养大的孩子存在着情绪弱势。这里先给大家介绍一个概念:“心理发展关键期”是指在个体发展的某一阶段,个体的成熟程度恰好适宜某种行为的发展,如错过了这一时期,这种行为在以后则不易获得,甚至其一生都无法弥补。儿童在不同的年龄发展出不同的心理技能,包括认知、行为、社会交往各方面。如果在发展社会交往能力的关键期,儿童却面临着手机过度使用的问题,可能造成一个严重的后果——他们错过了面对面互动的机会,可能永远无法掌握这一技能。以至于他们无法很好的理解对方的情绪反应,无法很好交流、交往(崔新玲和梁进龙,2011)。我们可以试想一下,一直被网络游戏、网络视频灌溉的儿童,当和其他小朋友面对面坐在一起的时候,他们能够很好的和其他人交往吗?

二、如何控制手机的使用呢?试一试斯金纳的强化原理

强化理论是行为主义心理学的重要组成部分,斯金纳区分了正强化和负强化的概念,强化作为一种行为改变技术,能够更好的实现教育的目的。正强化又称积极强化,是指当人们采取某种行为时就能获得令他感到愉快的结果;这种结果又反过来推动人们趋向或重复这种行为。在正强化的概念下,我们可以试着给孩子设立一个一个的小目标。比如今天背一首古诗,明天预习一篇课文,当孩子完成目标的时候,我们可以给予适当的奖励;比如看一集最爱的动画片,玩五分钟最喜欢的游戏。渐渐的,让孩子形成爱学习的习惯,渐摆脱手机过度使用的弊端。

负强化又称消极强化,是指某种不符合要求的行为所引起的不愉快的后果。在负强化的概念下,我们可以试一下,当孩子玩手机我们无法控制时,剥夺他喜欢的一件事物。比如小朋友玩了半小时的网络游戏,但仍然没有停止的意思;那我们可以尝试取消疫情后带他们去游乐园玩的承诺,以此作为过度使用手机的代价(先宏斌,2011)。

斯金纳的强化理论中所揭示出的有关强化的规律,对我们的教育工作具有重要的启示作 用。不论积极强化还是消极强化,其结果都是一样的,即都可以增强某行为再次出现的可能性,使该行为得到增强(谢应宽,2003)。通过正强化的奖励和负强化的惩罚,我们希望孩子可以摆脱手机过度使用的问题,更好的和父母沟通交流,培养出认真、努力的学习习惯,养成良好的社会交往能力,达到更好的成长。


三、给网络课堂的一点科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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疫情之下,小学、高中、高校都面临着无法开学的情况,为兼顾到学生的学业任务,不少学校开展了网上授课。有一个问题值得我们深思,网课效果又是如何呢?根据美国著名学者、学习专家埃德加戴尔提出的“学习字塔模型”,们学习的效率一共分为七个层次:听讲、阅读、视听、演示、讨论、实践、教授给他人。其中前四层为被动学习,后三层则为主动学习。被动学习遗忘较快,不利于信息的深度加工;主动学习极其重要,是培养思辨能力的有效途径,积极参与是主动学习的关键(姜宜敏,2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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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为上瘾:拿得起,放得下的心理学秘密》,何圣君

第一层:听讲。我们最熟悉的上课形式,老师在上面讲课,我们乖乖在下面听。是最容易发生的,但也是知识留存率最低的,只有5%左右。

第二层:阅读。我们阅读老师的课件、自己的书本。这一层的知识留存率也不高,只有10%左右,

第三层:视听。上课时,视觉听觉的相互结合效果会更好一些。我们通过可视化的图片来帮助我们的理解和记忆,大概可以记住20%左右的知识。

第四层:演示。还记不记得老师在课堂让你上去为大家讲一道题目的情景呢?经过演示之后,知识的留存率可以达到30%左右。

第五层:讨论。从讨论开始,我们就正式进入团队学习,这是主动学习的模式。这时候留存率就可以达到50%左右。

第六层:实践。也就是将我们所学的知识用起来。比如我们学习跳舞,当我们把所学知识运用到实际肢体动作中时,我们的知识留存率就可以达到75%左右。

第七层:教授给他人。既能够巩固自己的知识,同时又能帮助他人。这时候知识留存率,可以说是做到了极致,甚至可以高达90%。

在网络课堂的学习中,我们的学习大多数停留在前三阶段听讲、阅读和视听方面,如果不加以后续的主动学习,一堂课程结束的知识留存率可能只有在20%左右,甚至更低。同时,在网络课堂中,一方面我们无法确知同学们是在安静的房间内听课;另一方面,缺少了老师面对面的交流和监督,同学们可能面临着上课更容易分心的问题。一堂课结束,稍作休息又进入下一节网络课堂,又是新一轮的循环。那么一天下来,我们所学到的知识到底有多少呢?看到这里,回想一下昨天的课堂知识,你还能记起多少呢?针对以上两方面的问题我们或许可以尝试一下以下解决方案

    提升知识留存率——让我们进入主动学习阶段

在前面的学习金字塔模型中,我们得知,被动学习的知识留存率是比较低的。被动学习的最大危害是让大脑分泌的肾上腺素下降,导致大脑不能有效促进各种学习信息的吸收,学习效率低下。学生长时间处在被动学习的状态中,不利于其今后的发展。养成主动学习的好习惯,学习起来就会更轻松,花更少的时间,取得更好的成绩。

那么问题来了,在疫情背景下,我们如何使用手机来达到既健康又充实的学习呢?

首先,我们上课的时候可以做好笔记,不明白的知识及时的和老师进行讨论,这就进入了主动学习的第一阶段。

其次,将我们所学知识应用于实际生活,这是主动学习的第二阶段。

最后,如果有同学有不理解的知识,那就由我们来担任小老师,通过为同学讲解,达到主动学习的第三阶段,更大程度提升知识留存率。

写在最后,希望我们每个人都可以树立正确的手机使用观念,享受手机带来的便利快捷的同时,也可以很好的避免手机所带来的弊端。也希望我们可以早日战胜疫情,可以站在公园中一起玩耍,而不是隔着屏幕相互联系。

参考文献:

陈泽鹏.(2022)医林正骨|看手机伤颈椎,除了不看,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广州市卫生健康宣传教育中心,2022:4.

崔新玲,梁进龙.(2011)论述幼儿心理发展中的敏感期. 商丘职业技术学院学报,10(01):33-34.

姜宜敏.(2017)主动学习与学生思辨能力的培养.吉林省教育学院学报,2017,33(01):7-9.

刘屹堃.(2019)电子产品对我国青少年视力影响的定量调查研究.教育观察,2019,8(05):4-8.

王奇凡.(2018)中小学生视力不良程度的影响因素及干预对策的制定.天津医科大学,2018.

先宏斌.(2011)从惩罚到强化的学理探究.华东师范大学,2011.

谢应宽.(2003) B·F·斯金纳强化理论探析.贵州师范大学学报(自然科学版),2003(01):110-114.

周楠,王少凡,朱曦淳,汪怡,陈玲,曹洪健,梁玥,张锦涛.(2022)中国儿童青少年手机使用与手机成瘾行为及相关因素分析. 中国学校卫生,2022,43(08):1179-1184.

作者

刘华芳,四川师范大学脑与心理科学研究院2022级硕士研究生

刘小龙,四川师范大学脑与心理科学研究院助理研究员,硕士生导师,主要研究方向为行为成瘾,如手机的过度使用引发的心理生理问题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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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脑与心理科学研究院